“你不要乱冤枉人行不行?”印斟上前,将那瘦到可怜的母羊牵过来,示意谢恒颜看它的蹄子,“自己看,看清楚,不然别跟我说话。”
“看什么?”谢恒颜盯着母羊瞅了半天,“怎么,你……你还想说是羊弄的不成?”
印斟强行捉过谢恒颜的爪子,往那泥巴地里显而易见的蹄印上一摁,说道:“你再说一遍,是我踩的?”
谢恒颜“咕”的一声,顿时老实下来,不再吭声了。
“我就问你,这是羊还是我?”印斟道。
“好像……”谢恒颜也瞧出来了,半晌怔忡过去,终只好自认倒霉,有气无力地说,“好像是羊……吧。”
印斟冷冷道:“什么好像?本来就是!”
谢恒颜硬着头皮:“谁让你把羊系在这儿的?”
印斟反问:“谁让你种花不看地的?”
“我不管,没了就是没了!”谢恒颜垂头丧气道,“我们的花没有了,这都是印斟的错!都怪印斟不好!”
印斟探出一指,往他额上轻轻一点:“是是是,怪我不好。我这就重新去挖,你别气了,行不行?”
“行吧。”谢恒颜勉强撇了撇嘴。
印斟:“嗯?”
“行行行!”
谢恒颜拿头用力顶他,仿佛还是很气恼的样子,但这会儿有印斟哄他,气便撒不出来了,空剩得一身蛮力,也没地方使,只好半别扭着对人撒娇。
两人凑在一起,互相抱了抱,又亲了亲,算是以行动开启了这兆头并不算好的寻常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