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花花见白简要走,这顿饭没人陪着自己吃了,赶紧又狗腿地笑笑,伸手拉住了白简衣服,连连招呼她坐下,“哎呀别别别,小白,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嘛。”
白简懒得纠正她这种玩笑根本不好笑,而且冬花花刚才应该也是出自内心的嫌弃,没把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当成是一个玩笑。
白简沉思站着,掀眼望着食堂乌泱泱的人群,感慨自心底出。
她高中时候以为遥不可及的、梦想着的a大,彼时正被她踩在脚底,踏实包裹住她日夜的期盼和理想。
而当时的徐昭呢,那个自小就成绩优异,包揽各种竞赛奖杯的天才少年呢,他当时选择没上自己理想的大学,落差感会有多么大。
那个选择,他看着是自愿的,可为什么,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压迫。
那个时候,有谁能拉他一把就好了。
起码他不用像现在这样,冒死去换取一个真相。
越想,白简心头的巨石越发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白简松了僵直的肩背,重新在位子坐下来,闭上眼睛扶额,难言的遗憾牢牢围困住她。
让她感到最惋惜的,是徐昭不论做出哪个选择,都挺像是他的性子。
尤其选择“放弃”,直面阴暗,更是紧紧扣着他倔强的脾性。
“白简,”冬花花坐在对面,捏着筷子不敢轻易吱声,干巴巴笑着转移话题,给白简夹过去一块自己碗里的红烧肉,“来,你尝尝这个,你平时不是最爱吃食堂的红烧肉了吗。”
白简睨了眼油光满是的红烧肉,挺想接一句:才怪!
想了想,她还是摇摇头,息事宁人地保持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