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北发现左脸突然开始发烫的时候,苏姣已经松开了他。
“你……你做了什么?”
左脸越来越烫,甚至越来越痒 ,晏北不知道她对自己做了什么,眼中终于出现了属于这个年龄的惊慌失措。
苏姣敛袖站着,弯眸笑道:“不要挠。”
“不过挠也没有关系。”
“只是需要重新再长一次罢了。”
晏北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脸上越来越烫,那道疤的地方也越来越痒。
他下意识的想去挠,却并没有摸到熟悉的凹凸不平感,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最后融化成一滴滴血水,从下巴滑落。
底下的赤红团子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叽”地尖叫了一声。
我的毛!
“会长的。”
苏姣似笑非笑地瞥了它一眼,烟杆下垂,烟斗恰好压住了它最长的那根尾羽,使它一动不敢动。
凤凰其他地方的毛掉了都会再长,只有尾部正中间的三根尾羽,掉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苏姣曾经好奇那里的羽毛掉了后是不是真的不会再长出来了,就拔掉了一根,还是最中间最漂亮的那根,结果被凤凰逮着琢了三千年,直到自己重新给它画了一根补上才罢休。
自那以后,凤凰就格外爱惜它的羽毛。
要它的命可以,敢让它掉一根毛,那就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