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我叼着花爬进来岂不是更像偷情?”
“你有病吧。学什么罗密欧?万一……”杜希声一下子笑出声,“有病,病得不轻,真的有病……”骂着骂着声音却有点哑,他低声重复着几个词,突然不敢看他。
“宝贝?”青年低头用下巴虚虚地抵着他低垂的头顶,“你不请我坐坐吗?好冷啊~”
杜希声嗤了一声,再抬头时宋禄看到了他眼里的水光,他惊得睁大了眼,杜希声却很快闭上了,再睁开时汹涌的情绪平复了不少,他甩开他边往外走边说:“你想想一会儿怎么回去吧!”
“你要赶……我走?”宋禄非常受伤,不可思议地吼了一……半声,意识到自己“情夫”的身份后立马打住。
杜希声悄悄摸出门倒了两杯牛奶回来。老妈在洗澡,小姑娘回自己房间不知道干啥去了,只有客厅的电视叽里呱啦地播着春晚歌舞节目,屋里却一个观众也没有。
这便是他们家除夕夜的常态,明明有三个人却怎么也热闹不起来,只能人为制造点声响,反而更加衬托了寂寞。
杜希声端着杯子发呆,老妈突然从卫生间出来了,把他吓了一跳,就这么愣愣地和杜母对视了一眼。老妈看他拿着两杯东西,她知道晚澄是不喝牛奶的,“这么晚了,有客人?”
杜希声尴尬不已,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却见老妈突然打了个晃扶住墙,皱眉按了按侧颈。
“妈你怎么了?”杜希声又吓了一跳,这晚上尽折腾心脏了,“颈椎不舒服?”
“好像是淋巴结又肿了,”杜母疲惫地笑了笑,“过完年抽空去配点消炎药,没事。”
“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杜希声不放心。
“可能是累着了,这段时间忙,你就别瞎操心了,对了,是你朋友来了吗?”老妈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