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整间屋子都与他特别违和。
看着个手长脚长的大高个委委屈屈地缩在小凳子上,膝盖几乎与肩膀齐平,蒋小南小小“啧”了一声,转身给他倒了杯温水。
“家里没别的,招待不周,别介意。”
“不会。”盛修平接过水杯喝了口,微笑着颔首。
“说吧,跟我有什么好谈的。”蒋小南坐在沙发上,与盛修平隔着小几,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快说,说完快走”。
这次盛修平却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将两张照片放在小几上,推到蒋小南面前。那照片看起来很有历史,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边缘都泛黄翘起。
一张照片上,是年纪尚轻的盛修平,大概是初中的模样。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短袖短裤和白色的长袜球鞋,脚边滚着一颗篮球,天真活力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如今精明的生意人做派。他紧紧抱着一名比他高出一头的少年,因为太过用力,少年腰间的布料都被搂得起了褶。两人的发梢被汗水打湿,俱是开怀地笑着,连身后的阳光都显得黯然。
然而另一张照片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浑身赤裸的青年被红色麻绳绑缚住全身,被迫跪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身上满是不同器具留下的伤痕。虽然后期将面部和重点部位都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但依旧无法掩盖,照片上的人,受到过十分严重的性虐待。
“这是我的爱人,”指尖轻轻滑过照片上青年赤裸的身体,盛修平的脸上爬满了悲恸,“我们相识许多年了。他明明与我约定过,等我从国外回来就结婚,可我被一些事情拌住了脚,来晚了一步,只是几个月,他就把自己弄丢了。”
“蒋先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幸运。大部分的人,在被商铎玩腻之后,都会被送到这个地方,经过长达数月的非人调教,变成没有思想、没有人格,仅仅供人泄欲的性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