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理由都跟你说了。”
“算了。”徐洋觉得很累,倒在沙发上,手背挡住眼睛。“你爱怎样怎样吧。”
“我现在没钱,可以肉偿。”
徐洋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到底是谁肉偿?我需要男人?”
“也对……那怎么办?我带来的日用品应该挺贵的,要不先卖一些?其它的就跟之前在这儿留宿时一样,我用你的?”
徐洋不想听他别有用心的胡说八道,径自回到书桌前。
赵尔春又跟上去。旁边有一滩碎泥,像是做好的东西又砸碎了。赵尔春仔细分辨,发现是徐洋几个月前做的那件“抹布”。
同时,另一个架子上,又有一件新作品。从肩到腰,扭曲的倾斜的男人躯干。依旧是非常微妙的线条,含蓄的起伏,结构隐藏其中,蕴含亟待爆发的肉体力量。
“这个叫什么?”赵尔春总觉得这个作品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陌生感和熟悉感。
徐洋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道:“陷阱。”语气带着嘲讽,还有点危险。
“陷阱?”赵尔春自诩对艺术品有些研究,但此刻并不能看出这样线条优雅有力的男体和“陷阱”有什么关系。“是要参展的吗?”
“有的艺术尚与人存在沟通性,有的则是纯粹的自我对话,并不需要评价。这是后者。”徐洋忽然放下手中笔,抬眼道,“要我跟你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