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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病人也真是,伤的是腿,又不是手,就舍不得多用点儿力气?跟挠痒痒似的,什么时候能把人叫起来。要是自己过去

病人家属终于清醒了,和病人肩并肩站到自己面前,大夫这才一脸端正地从胳膊底下抽出那叠纸。

不过感受着眼前的两个人既紧张又期待的神情,大夫又有那么一瞬间的出戏。

他想到了宣旨的公公,圣坛前的牧师,以及婚礼现场的司仪。

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把检验报告递到项海手里,“结果出来了,你看一下吧。”

项海接过来,手有点抖,翻开第一页才扫了一眼又合上,递给邢岳,“邢哥,要不你帮我看吧。”

“哦行。”邢岳的手指在短发里狠狠抓了抓,接过来,稀里哗啦一通翻,习惯性地去看最后一页。

他的目光在纸面上乱跳,好像停下来就会被烫到。手比项海还抖,眼前奇奇怪怪的字母和各种看起来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又不懂的字都带着重影。

项海本来就挺紧张,看他闷头研究了半天也不说话,就更紧张了,“邢哥,咋样啊,啥结果?”

邢岳紧皱着眉,像跟那报告有仇,“等会儿。别打岔。”

于是项海就继续等着。

大夫面无表情地站在那,看了眼时间,两只手插进兜里。他不明白,那么一张冗长的化验单明细有啥好研究的。

“大夫,”邢岳终于抬起眼,把报告合上,“请问,最后的结论是什么?”

项海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看大夫。

大夫揣在白大褂兜里的手指捏了捏。这人,就看了个寂寞,还看得那么认真?

“咳,结论就是,五份血样,还有那个注射器里残留溶液的样本,检测结果都是阴性。”

邢岳吞了下口水,又问,“大夫,我想再确认一下,阴性就是指,没病吧!”

大夫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哦。”邢岳深吸了口气。他能感觉到项海目光,不过没回头,继续问,“大夫,那个,请问他可以出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