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徐寒说。
他当然知道,当初天娱和乐津两家娱乐公司要签他,他为了和卫曾谙在一起,不敢轻易出道。
他的计划中自己毕业后会直接工作,卫曾谙会在国内读研,卫曾谙有各式各样的竞赛荣誉,学术深造不成问题。
就在他们还在美滋滋构画着未来的时候,卫曾谙突然人间蒸发,再听到他的消息时是在q大论坛上,传闻他签约一家小规模唱作公司,公司主管捧他,下个月就会发布单曲。
徐寒对卫曾谙的音乐细胞一无所知。
就在那时,他也是手脚冰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卫曾谙会弹钢琴,曾在两校联谊的舞会上作压轴表演。
卫曾谙还唱过一首歌,英文的,只记得旋律虚无缥缈,很衬卫曾谙清冷嗓音。
但是卫曾谙从没和他说过他会进娱乐圈。
所以徐寒无条件相信,卫曾谙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是卫曾谙辜负了他,他曾经恨不得上九天下五洋,卑躬屈膝就为了要一个解释。他在雨幕里下跪,苦苦哀求,但是卫曾谙清冷苍白的下颌始终紧绷,无动于衷。
梁子秀见徐寒脸色生冷,打了个寒颤,这时她包里手机叮铃铃叫起来,徐寒看着那串号码,示意她可以接。
但是梁子秀只是翻过手机瞟了一眼:
“打错了——哦对,其实我刚才哼的,是卫曾谙出道时的一首歌,你没听过吧。”
“嗯。”
“他现在已经不写歌了,真是遗憾。”梁子秀摇摇头,凝视了一会儿病房,“等他出来以后,你先把他带回你那儿休息吧。”
徐寒出神地想着什么,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梁子秀倒是很适应他时不时的掉线,轻快地提起包戴上墨镜,一张脸很快只剩下小块。
“我要先回去了,过几天我再去看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