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那天预开机酒宴吗,任凤洲也在的那次,你整晚都没有碰桌上的菜”
卫曾谙安静地停顿了下,“外面传开了吧。”
梁子秀这才意识到自己提起任凤洲。
“是你要看一下新闻吗?”
卫曾谙伸出手,梁子秀把手机放在那双苍白的,青色血管一清二楚的手上。
卫曾谙刷了没多久就还给她,“这么说,任凤洲已经没事了。”
那一瞬间,梁子秀险些以为卫曾谙在挂心任凤洲的安危。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她打消了,卫曾谙要赶任凤洲出剧组,是全《古道》剧组都知道的事。
“嗯,他没事了。你呢。”
卫曾谙抬头看她一眼,有些诧异她过问自己,片刻停顿后还是说:
“我很好。”
梁子秀打量着他苍白疲惫的脸,脸庞巴掌印不易分辨,但细看还是能看得见。
卫曾谙给她一种错觉:他没拿自己的身子当身子。哪怕你告诉他他腿被人锯了,下半生只能靠轮椅生活,他只会冷淡点点头,问那么轮椅在哪里。
梁子秀忍不住想探究他躯壳下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她下意识点点头,“那就好。”欲言又止,“你不生气吗?”
“生气?”
“是啊,他们这么过分”
“人是我推的,新闻上写得都是真的,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梁子秀彻底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