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什么人在叫他,齐军捂着话筒应付了几句,又说道:“你老实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会往这方面想?”
闻海沉默片刻,“我卧底时接触过这种被摘除器官的人,这个流浪汉给我的感觉和他们很像。”
“那些人现在怎么样?”
“都死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
“没事。”闻海语气如常,“那种医疗条件下谁被割了几块肉,放了几桶血都活不到现在,您比我清楚。”
齐军突然道:“我听说柏康的儿子在你家住着。”
这个话题转移得太生硬,闻海竟全然无言以对,思维过了半天才跟着齐军跑出了百里开外,应道:“孩子挺懂事的,和柏康不一样。”
“也好,你身边是该有个人了。”齐军感慨,“是男是女我是不那么在乎的,反正某些的生理活动也能进行。你爸妈现在生怕你一个人死家里,你再撑个几年,他们也就看开了。”
闻海猝不及防让他摆了一道,后脊梁骨直窜一道冷气冲上了天灵盖,舌头打结道:“那、那是个小孩。”
“哦——”齐军悠悠地说,“我知道,我也没说是他。”
闻海眉头一跳。
“我就说是男的陪你也行。”齐军笑了一声,“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