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惊愕地放开了手,温铎之仅仅用了一只手,却让时亦生动弹不得,面色因为缺氧迅速变得通红。
“你说谁打了败仗?”
时亦生张了张嘴,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下意识抓着他的胳膊,试图将这双手从自己脖子上推开。
“告诉你,我想打的仗,就没有打不赢的。”温铎之一字一顿道,神情却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件玩物。
巨大的压力让眼泪翻涌了出来,时亦生差点以为自己要昏厥过去,下一秒,温铎之松了手,他狼狈地摔在地上,只能无力地咳嗽。
温铎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倏地勾起个笑,对士兵道:“带进来。”
时亦生是害怕他的,他能感觉到。
毕竟没有人会对着一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人保持平静,温铎之也很明显地察觉到,对方在自己靠近时下意识紧绷的身体,可话里仍然是夹枪带棍:“若不改良武器,之后的战争也毫无胜算可言。”
他神情冷淡地靠在桌边,看到时亦生说话间轻巧地拆卸开步枪,手指纤纤,拨弄火药粉时也丝毫不犹豫。
他又觉得这是一双该用来握笔的手。
“我对军队里的枪还不太熟悉,给我一点时间,我能将它的射程范围……”
他开口打断了时亦生的话,冷不丁问:“你会唱昆曲吗?”
时亦生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