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家的小少爷温十安,是我爱人。”
他话说得坦荡,反倒是夏田寿察觉到自己的唐突,轻咳了声,道:“这是好事,我记得姜桂也十分喜欢温少爷,只是这样一来,金陵大学校那里的邀请,你要拒绝吗?”
“不,我会答应的。”顾澈吸了口气,艰难地做出了决定, “至于十安,我想带他一起走。”
“这样也好。”夏田寿叹了口气,“我看北京并不安定,你们能离开,还是尽快走吧。哎你手里是什么?从来时就见你握着。”
“自己刻的小玩意。”顾澈将手里用手帕包着的簪子递给夏田寿看,桃木簪子上刻着几朵层叠的梅花,边缘都被细细打磨过,光滑又娇俏,“现在颜色还太生,要平日里慢慢盘着,才能盘出那种暗红的色泽。”
“你这刻得倒有那感觉了。”夏田寿看过后又放回了手帕上,笑道,“这么宝贝这发簪啊。”
“我去问过首饰店的掌柜,这桃木盘起来可讲究。”顾澈用手帕包着发簪,继续从簪头到簪尾细细地摩挲,“怕手里的汗给桃木染黑,就得包着盘,盘到一定时候有了包浆,又要放置几月,才能继续盘。”
说着,他举起簪子,指了指前端细小的花,“您瞧,这东西可比手串精细,盘起来太费劲。”
“这也是给温少爷的?”夏田寿挑了挑眉。
顾澈笑了笑,不置可否。
掌柜的很快送了茶来,顾澈先替夏田寿倒好,才道:“您刚才说北京并不安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夏田寿点了点头,“你还记得那位辫帅张勋吗?”
“自然记得,他不是一心效忠清廷,留着辫子势要兴复大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