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刘大娘还保持着刚贴在门上的姿势,她飞快地把姿势变化,就听见容铮猛烈的咳嗽声。
容铮挑起一只眉,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带着阴冷。
她大力咽了口唾沫,容铮嘴角微微扯了下,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刘大娘,您这是?”舒墨倚靠在门边,咧开嘴看向她,语气淡淡的,辨不出情绪。
刘大娘尴尬地笑了两声,忙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忙,我、我只是刚刚上来,想问问你们睡没有?”
忽地周围陷入一片死寂,刘大娘咧开嘴,露出黑褐色的牙齿,眼神躲闪着看着脚底。
舒墨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不想让对方难堪,他也从来没有为难女人的习惯。
刘大娘也没有给他们询问的时间,讪讪地笑了两声,便转身离开,留下一个佝偻的背影。
……
慢慢关上门,他回身坐到床边。容铮和他彼此对望,平缓的呼吸声响起,似乎,他们渐渐有了一种默契,很多事情不用说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舒墨想了想,做了一个决定。
他把戴着的吊坠取下,递给容铮,容铮伸出手,小心翼翼把温热的吊坠捏在手心里。
舒墨的眼睛,在黑暗里尤其的亮,手指轻轻点了点吊坠,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开它。”
容铮没有多话,他向来是个沉默的男人,这个银白色的吊坠,最近出现的频率很高。
打开吊坠,手心里一个女人静静地朝他微笑,那个女人,嘴角勾起,恬静温柔地冲着镜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