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沉反倒贴得更近,薄唇覆在他耳边蛊惑人心地唤:“挽挽。”

分明已经身经百战,却还是被他喊得耳根一热。

燕挽彻底无法睡了,闷头抱着枕头下了床,作势要去别的房间。

宁沉见惹恼了他,悻悻收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做出退让:“挽挽吻我一下,我马上就走。”

“不吻。”

“好吧,不吻也罢,那我走了,挽挽好生歇息。”

燕挽看了他一眼:“不要走正门,爬窗户。”

宁沉失笑,普天之下大约也只有他敢这么对他了罢,旁人哪个不是将他捧着哄着。

爬窗户这等显得他极其见不得光的事……

男人默默从窗户里爬了出去。

房中少了人,燕挽舒适多了,他躺下阖目入睡,没隔多久窗户又一声细碎作响,将他惊动。

燕挽生气坐了起来:“殿下莫要太过分了!”

一掀帐,见是蓝佩。

室内一片寂静。

燕挽仿佛被鬼扼住了喉咙,茫然而又窘迫,接着无地自容。

蓝佩一步步向他走来,挟着一身寒意,嘴角挂着皮笑肉不笑的 人弧度,令人心底发毛:“原来这便是阿挽连当面解释也不肯,随意写封书信打发我的理由。”

燕挽连忙解释:“不是的,是我出尔反尔,无颜见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