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薄唇微抿,到底没将“是否为了祁云生”这句话问出口,以免自取其辱。
燕挽道:“多谢老师指导,我回去了。”
宋意未加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出了宋府,燕挽吹了吹外头的冷风,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
好险,差点就迷失在了宋意的美色里,多来几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坚持下去。
他忽然很想知道祁云生此时在干什么,有没有抵达晋河,回到燕府,给祁云生去了封信,想想觉得不够,又派人备了一些京都特产用具小物,让人快马加鞭赶去晋河,将东西送过去。
……
马上就是七夕,燕挽想起自己答应过蓝佩,要陪他看花灯会,当时他以为此时已经和祁云生成了婚,所以没拒绝,但祁云生现在去了晋河,他独身一人,显然不太合适。
燕挽让小厮给蓝佩发了道帖子,请他来燕府喝茶,那边回应得极快,两人约在了后日。
燕挽为元春大郡主守孝,自是不方便出门,更无法看灯会,虽然早前答应过,万分抱歉,却也只好失信。
许久未见,温润如玉的男子阴郁了许多,平常穿的水蓝色锦袍换作了颜色更深的袍子,唯有铃铛还悬在腰际。
燕挽看得心惊,那一贯含笑宴宴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如画的眉眼隐约透出锋利,十分难以言喻。
他撩开衣摆在茶几前坐了下来,声音温和仍令人感觉到熟悉:“难得找我,挽弟可有事?”
燕挽松了一口气,斟了杯茶给他,道:“蓝兄近日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蓝佩拈杯的指尖一顿,垂着眼睫,浑身莫名散发出一股阴晦的气息。
燕挽疑惑看他,半晌他抬眸,一字一句道:“挽弟就是燕怀枳。”
燕挽眼皮一跳,暗叫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