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发带被他缠在手腕上,鲜红的一圈犹如割开的伤口一般。
……
醒来时,仍是深夜,燕挽坐了起来,一阵失神。
房门外的人听到动静闯了进来,唤了声:“公子。”
却不是福顺,而是画莺,燕挽怔了一下,见她端了水来。
燕挽淡淡饮了一口,问:“怎么是你守在门外?”
画莺“噗通”一声跪下:“是我求福顺,让他准我替公子值夜,请公子不要怪罪。”
燕挽从小被画莺照顾着长大,如若不是她行为太过火,他不可能降她为二等女使,罚也罚过了,毕竟心软,便温声道:“不怪,女子熬不得通宵觉,你也去睡吧。”
画莺站了起来,却是给他擦了擦汗,问:“公子可是做噩梦了?”
燕挽摇了摇头,说:“没。”
最近的梦一个比一个奇怪,之前的梦他还能看得懂,这个他已然看不懂了。
画莺又道:“公子睡不着,可要吃些点心?”
燕挽忽然想起了纪风玄,轻叹一声:“哪儿有半夜吃点心的,牙齿会长虫。”
画莺想了想,取来了蜜饯,蜜饯装在小罐子里,暗红色的一颗,裹着糖渍。
燕挽看了半晌,没能抵过诱惑拈了一颗,送进了口中。
丝丝甜味舌尖氲开,那梦所带来的阴郁全部散去,身心顿时愉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