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从幔条后钻了出来,不徐不疾地,带着一丝莫名意味:“不敢过来?”

燕挽棱唇微抿,权衡了一下,穿过了幔条。

只见俊美犹如妖魅的男人仅穿一件宽大的白色衣袍坐在春凳上,乌发披散。

他的衣袍尤其松散,裸着诱人的胸膛,和白皙的长颈,流云似的衣袖垂落,露出骨节鲜明的手腕,修长的五指执着一本书籍。

他望着他,含笑的眼眸黑沉沉,漂亮的眼瞳好似黑色的珍珠,在惺忪的烛光下更加惑人。

燕挽垂首低眸,再次叫了一声:“殿下。”

宁沉娓娓招呼他:“我这里得了一本好书,你过来看看。”

燕挽略许迟疑,他不信宁沉叫来他只是为了让他看书这么简单,但这长春殿在宁沉的掌控之下,他想对他做什么,哪怕他叫破了喉咙了也不会有人理会,他既来了,自然不惧,于是依他上前。

宁沉将书递给他,燕挽双手捧起,借着烛光一看,男男交缠,画面不堪入目,正是他白日看得东西,登时好似烫了手般的将书掷在地上。

燕挽退了一步,睁大眼眸看向宁沉,羞恼道:“殿下偏要这般戏弄我?”

宁沉躬身将那画册捡了起来,拍了拍灰,道:“挽弟婚期将至,这种东西不好生学学,怎么侍候夫君?”

燕挽面红耳赤:“那也不是殿下该关心的!”

“这么说,挽弟已经看过了?”宁沉剑眉轻挑,“原来如此,怪不得不稀罕我的。”

燕挽无言,撇过头去。

宁沉往前走了一步,将画册又递到他跟前:“但我想,挽弟看的肯定没有我给的好看,毕竟这里面画的可是挽弟和祁云生。”

燕挽脸色一变,飞快回眸,将那画册翻开,果不其然,正是他和祁云生。

那脸虽然因为画技不精只能呈现出五六分相似,但与他们相熟的人一眼就能认出画册上的就是他们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