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只看了一眼就惊住了,这喜服做得实在绚烂。

喜服全红颜色,袖口腰带皆用金线绣了祥云飞燕的图案,因着延用了女制礼仪,拜堂的时候两方都是锦袍看着别扭,这喜服的衣摆故意裁得长了一些,但燕挽毕竟是男子,穿嫁衣又如何像话,于是该显男子气概的领口肩膀之处全都照着男子的款式来。

这是一件十分特别的喜服,既不透露女气也不过分凌厉,只一眼便觉得十分合适。

元春大郡主招呼燕挽穿上试试,燕挽立刻将其换上。

接着,厢房中响起一阵吸气声。

男子面冠如玉,风流倜傥,明艳如红莲,那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赤色的衬托下好似雪一般,俊美的眉眼柔和莫辨,清亮安静的目光瞬间能够攫住人的心神。

早知燕挽俊美非常,平日里就斐然出众,不想还能更上一层楼。

燕母看得笑开了花,嘴巴都要合不拢了:“好,好,不枉我和你祖母苛刻要求,一改再改,我的挽儿穿着这身走出去只怕要迷死人了。”

元春大郡主亦是赞同,派人去将燕父也请过来。

燕挽脸皮薄,被她们这样盯着,耳根子都是红的。

元春大郡主又道:“刚好你兄长马上回京了,介时叫他也看看。”

燕挽愣了一下,接着欣喜:“兄长他剿匪成功了?”

燕母接过话道:“当然,你兄长自小习武,可不是吃素的。”

燕挽又高兴了两分。

虽然上辈子就是纪风玄奉旨剿匪,最后安然无恙的回来,但再发生一次,燕挽仍然为纪风玄担心,生怕这辈子产生变数有什么意外。

很快,燕父来了,看到燕挽这一身,面露“吾儿长成人”的欣慰之色,道:“祁家那边早早派人过来递话了,说一切都准备好了,既然那边下了聘礼,咱们这边也不能空手,挽儿经手的铺子全部带过去吧,还有府里能装的东西,全部都装上。”

燕挽眼皮一跳,连连摆手:“父亲,这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