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说:“蓝兄待会取了信,可怀念完了再走。”
蓝佩莞尔,跟着燕挽踏进了厢房,候在外间,等燕挽将信取来给他。
只是他倏然又想起了那个梦,梦中燕挽是将情书放在了一个匣子里,好生的锁着,不知现实中燕挽又将书信放在了何处。
念头刚一划过,便见燕挽抱出了一方匣子,那花纹那铜锁与梦境中一模一样,他脑子嗡地一声,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眼下是梦境还是事实。
温雅的笑意从唇边淡去,他定定的看着燕挽,看他向他走来,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他说出那句
“我……我也喜欢你。”
但并没有。
燕挽只是平静的将匣子往他跟前一递,“一封不少,全在这里。”
蓝佩忍不住覆上了燕挽的手。
有温度。
眼下才是真实。
燕挽垂眼,声音凉了些许:“蓝兄,你这是做什么?”
蓝佩敛去一刹失态,又恢复了寻常亲切温和的笑意,自然的收回手道:“不知为何有些头晕。”
燕挽相信了他,不再说什么。
想必他见到这些信,又想起“燕怀枳”了,他那么喜欢“燕怀枳”,喜欢到不惜让一个男人做替身,思及“燕怀枳”已死再也无法见任何一面,头晕也是正常。
却听蓝佩道:“我想去你阿姊坟前祭奠,将这些烧给她,挽弟可否同我一道?”
燕挽绷不住唇角抽了一下,还是道:“倒也并无不可,正好,我也去看看我……阿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