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纳闷,却见那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一声响,哗啦啦摔成了一堆木头。
这堆木头倒向的方向,正是厕所门口的台阶,大理石铺就,边角坚硬锋利。
丁睦看着这堆木头,心里有些后怕:刚才要不是关毅有所防备,及时跳下,很可能就摔下去了,一旦他摔下去,后脑勺必定砸在那台阶上,当时就能要了他的命。
丁睦深喘一口气,闭了闭眼。
这人想要的不是一条命,而是两条。
陈欣的死亡还能说是有所针对,椅子的毁坏则只能是随机选中。
这人怎么能算准了搬运尸体的人就会照他所想,正好搬到那个被毁坏的椅子呢?他怎么就知道搬运尸体的人会把椅子怎样摆放呢?
丁睦不知道,他只能攥紧了手,暗暗留心在场所有人的表情,试图找出哪些不对。
然而他失败了。
没有人表现出奇怪的样子,仿佛都被这种场面吓到了。
关毅扭了扭脖子,一脸不爽的表情,抬手抽刀,凛凛寒光伴着铮鸣之声,出了鞘。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关毅一蹬墙面,两步借力,反刀一甩!一刀切开了那麻绳。
那尸体没了拉力,猛然下落,程溯翔一个上步接住了血淋淋的人体,趁乱扫了几眼,摸了几把。
陈欣的尸体下落的时候,周围的人一阵惊呼,纷纷散开,留了一大块地方给他们,这才得以让程溯翔过去,他低声对丁睦说道:“丁哥,开眼。”
丁睦默不作声地闭了闭眼,屏息凝神,寻到那个玄妙的感觉,熟门熟路地开了天眼。
经过多次的锻炼,他的眼睛已经可以长时间在开眼的状态下视物了,只是用久了仍然会感觉到疲惫,比普通看东西还要疲惫,是一种精力被掏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