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如同树倒猢狲散,每个人都躲得远远的。
直到舅舅骂他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然后闭门不见的时候,每个过去对个点头哈腰现在却横眉瞪眼的时候,他想请亲戚帮他凑学费的时候,他还了钱没计算后面的生活费的时候。
他们中最好的也只是施舍般地给了他几百元。
是的,他们笃定他家起不来了,几个亿啊,一个死了,一个坐牢了,剩一个他,天真无知要成绩没成绩要能力也没能力的学生。
可是现在,他是被需要的。
眼前这个救了他三次的人,这么脆弱地表现出来,他居然站在这里有能力去安慰她,而她也愿意相信自己信赖自己,这是一种多么奇怪而美好地体验啊。
他,原来也是被需要的。
他,原来也是可以被倚重的。
林春晓只是哭了一小会儿,发泄了以后理智有点回归了,她说,“我先去洗个脸。”
林春晓回来以后,两个人挪到沙发那边,林春晓讲,“陶然,谢谢你。”
“姐,别这么说,你都救了我好多次了。”陶然脸有点红。
他还停在刚刚那个奇妙的拥抱中,但是这种话肯定不能说出来。
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真不错。
他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姐,我的建议是那个经理什么的,先不要去想那个职位,首先你是去上班的,不是去投资的,你也说了公司搞得正规的样子,不一定就是骗人什么的,只是我们不参与就行了。”
“如果真的是集资什么的,万一以后算诈骗,那么领导的数额是按整个部门下属的金额算的,我们毕竟没有人可以给我们兜底,所以还是算了,你说呢。”
听了陶然的话,林春晓想,也是啊,“是的,只不过我现在有点激动,想到花姐对我这么好,我有些不相信她是在骗我,但是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