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皮尔听到这话，整个人癫狂的样子都为之一愣。

他怎么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还记得当初你落败后，问我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吗？”苏岚淡淡开口道。

萨皮尔眉头紧锁，陷入了回忆。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让他刻骨铭心的画面，那是他一辈子的伤疤。

“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如此强吗？”

“我很强吗？”面纱女子摇了摇头，“我感觉自己就算到了今天，也如一个学徒一般，能学习的东西还非常之多。”

“也许你可以考虑收起你的自负，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永远都会有比你更强之人。”

重新回忆这段情形，让萨皮尔脸色更加难看。

这话语也能叫提示？

怎么想都只是一句嘲讽的话语罢了。

不就是在告诉他太弱，自己比他强吗？

“难道你当时不是在装模作样嘲讽我吗？”萨皮尔冷声道，“如果那也能叫提示，也太好笑了。”

苏岚脸色有些讶异。

没想到她当初善意的举动，竟然会被对方当作嘲讽话语。

不是她不想说清楚，只是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感悟出来，效益完全就是大打折扣。

像萨皮尔当初的那般天资，如果是她明说其中道理的话，根本不会有丝毫提升。

就算有所明悟，也只能是在表面上有那么一丁点完全没有作用的假象提升。

“那你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我为什么进步如此之大吗？”苏岚抿嘴问道，“那时我们之间的差距最多咫尺距离，现在却犹如鸿沟。”

萨皮尔神情为之一振。

“为什么？”

“还是那句话，如学徒一般，收起你的自负。”

脸色刚刚稍微好转的萨皮尔这下直接变得无比阴沉，他感觉这个人很喜欢戏耍自己。

都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还不忘嘲讽他一句。

萨皮尔整个人走上前，似乎是要动手的样子。

刻沐双眼一眯，一个转身便隔在了两人中间。

“让开。”萨皮尔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