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来了?”
“没有,那山很大,金脉难寻,谭泽倒是寻得了一些线索,可惜他死在了画馆里。”
“杀死谭泽的是觊觎金脉之人,既然觊觎金脉,为何杀死谭泽?”
“因为谭泽疯了!”范二公子道:“觊觎金矿之人在那幅画上涂抹了药粉,谭泽极爱那画,吸入过多,频生幻境。画商也好,画家也好,他们看见的谭泽都是中了毒的谭泽。谭泽之死既是意外又是被人谋害,但他确实死得突然,且在死前护住了那幅画。”
“贼人以为谭泽将金脉信息藏在了那幅画上?”周予安打了个响指:“他们不是冲着画来的,是冲着画中隐藏的金脉信息。”
“姑娘果然聪慧!”范二公子背负双手:“范府之事也与此事有关,冯家小姐,我三弟,甚至是姑娘面前的这具尸体都与此事有关。”
“不对!”周予安摇摇手指:“既然大家相信金脉的信息被谭泽藏在了《迎亲图》中,那位为何还要将此图赏给冯家?”
“姑娘可听过一个词?”范二公子用脚在地上写:“祸水东引,那位是故意的!谭泽死之前给那位去了书信,告知了金脉所在之地。那位故意扩散信息,让冯家有金脉的事情人尽皆知。冯家可不敢揣着这么一个烫手山芋,顺水推舟,将地和山都献给了那位。美其名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地有了,山有了,山脉在哪儿无人知晓。那位命人细细检查了整幅画却一无所获,只能将画抛回冯家。”
后面的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冯老爷压根儿不知这画与金脉的关系,只知这是御赐之物,将它收在宝匣中作为独生爱女的陪嫁。冯小姐遇害,丫鬟遇害,包括这范三公子遇害皆与此事有关。
那么,知晓一切的范二公子在此事中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周予安用解剖刀抵住了范二公子的脖子:“公子的身份又当如何?”
“我的身份嘛——”范二公子后退一步:“自然是那位的人!”
“太后娘娘富甲天下,又怎会觊觎那一点点金矿。”刀刃见血:“范二公子,还不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