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想叫却叫不出来,声音堵在嗓子里,堵得他嗓子发酸。
心跳加快。
扶春真的,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她原以为,郭榆为了当官把妻子送别人床上去已经够离谱了。
没想到,还有比郭榆更离谱的男人。
郭榆起码只打过芸娘一次。
而洞里那个女人,一看就是经常被打,经常没饭吃。
能活下来已经算万幸了。
想到这里,扶春突然愣住了。
她在想什么?
一个女人,只挨过一次打。
一个女人,经常被打。
她竟然觉得只挨过一次打的女人要更幸运……
而那个经常被打的女人显得更惨一点。
等扶春发现自己在想什么后,她恨不得也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真是,垃圾看多了,自己的想法都被玷污了。
怎么能通过比惨来获得幸福呢。
扶春回过神来,床上那个最小的孩子,却醒来了。
迷迷糊糊喊起来,“阿婆,冰冰的,湿了。”
老婆婆伸手一摸,也叫起来。
“哎呀!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咋个又尿床了……你看看,就着一个垫子,你尿湿了,你爹咋睡觉!”
“不是我尿的……”
“又扯鬼,她们几个谁敢尿床?不是你还能是谁。”老婆婆伸手戳男孩的头。
“真不是我!”
小牛叫嚷着。
王二狗这时候却不敢起来骂他娘了。
扶春极度不耐烦的样子,又在空中飘飘悠悠,吓得他尿了,也不敢吭声。
就让他娘以为是小牛好了。
她们还在吵闹。
“你过来!”老婆婆指着其中一个大点的女孩。
孩子很害怕,却也不得不爬过去。
“你个死孩子,快一点!”
一床人,全起来了。
她把小姑娘放在湿的地方,把男孩推过去,跟另外两个姐姐睡。
几个人,害怕的害怕,骂人的骂人。
一屋子六个人,除了王二狗,硬是没有其他人发现扶春。
扶春忍不了,不想再看她们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