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茅店处,鬼狐兴风作浪时。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只苍瘦的手哆哆嗦嗦试图把门关上,却又被呼啸的东风吹开。
风声凄凄,如人在耳畔絮语,妖野阴森。
书生终于抬起一块大石挡在门口,木门久经风吹日晒,裂出深深浅浅的口子,各自拍打着噼噼作响。
他朝手中呵了一口气,赶紧搓了搓,却也搓不出什么温度,只得先把背上的箧筐搁在一旁,从里面取出一支燃了一半的白烛,拿火折子点了。
正把双手揣在袖子里来回踱步,突然听得一声爆裂般的巨响——门被大风顶开,大石咕噜滚出几下,风直哭着吹进来,烛光当即熄灭,书生只觉冷风嗖嗖往身子里钻,叫狂风整个吹了个透凉。
他猛地一抬头,觉得风声已经不是风声了,叫它狼号鬼哭还差不多。
来了?
他拿两条袖子遮挡着脸,从衣袖缝隙里往外觑,两扇门吹进吹出,他仿佛已经全然听不见了,只听见一阵阵凄厉的歌声,似有还无,像是从哪个空谷幽冥处传来,竟又在耳边听得真切。
他也不觉得冷了,双手放了下来,这屋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亮堂了。
风也不再吹。
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