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草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站在顶楼的天台。
而他再往前一步,脚下就是坠入高楼。
后背瞬间惊出一声冷汗。
斯梅德利的惊恐尖叫声传来。
“你在那里做什么,埃利诺!”
斯梅德利朝着上面飞来。
埃利诺腿脚发软地低呼一声趴下。
“我记得我明明在下面。”
差点摔死的后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抬头望向约翰。
约翰平静说道:“看吧,这就是幻象,让你无法知道身处何处。”
“我来教会你第一课,埃利诺。”
他的声音与斯梅德利的尖叫声冲突。
“在你脑子里竖起一个堡垒,别那样空荡荡。”
“埃利诺,你没事吧?”
斯梅德利落在天台,带着哭腔地抱住埃利诺。
“你真的吓坏我了,你对伯特伦的呼唤视而不见。”
埃利诺被勒得有些紧,面对最小的斯梅德利,他安慰道:“没事的,我和校长在一起。”
“校长?”
斯梅德利眨了眨眼,抬头迷茫四处望去。
“我没看到校长啊?”
“别闹,”埃利诺没好气道,“校长就在那儿。”
说完,他反应过来呆呆望着约翰。
约翰露出微笑,身体逐渐消失。
那也是幻象。
埃利诺呆住了,他没想到,幻象竟然可以这样用,那么的真实。
校长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自己是被幻象指引走上天台的。
如果不是教学,他无法想象自己的下场会是怎么样。
汗水打湿他的发梢,眼底满是兴奋。
“原来这就是幻象,果然我是最厉害的。”
埃利诺神经质地笑起来。
让斯梅德利开始担心,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
听说电疗可以治,要不然伯特伦试一下?
...
约翰没有出实验室的门,不过这不妨碍他顺手指点一下迷茫的少年。
他的眼睛逐渐从竖瞳变回正常,实验室的壁炉处,飞进来黑色猫头鹰。
是里德尔。
里德尔已经习以为常,它落下后,扫了眼燃烧的熔炉,落到约翰前面。
约翰顺手拿起在里德尔嘴里的信,淡淡的芙蓉花香,月白色的信封与红色漆章形成鲜明对比。
熟悉的家徽,让约翰露出笑容。
“德拉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