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又侠住在离涯不远的豆仔村,丘文添住涯脚,接下来吴统的生活怕就是这样三点一线了。
初见丘文添,五短身材的壮汉扔了对铁锤铁凿到吴统脚下,说了句自己看着办,便独自忙话起来。
涯下、面地方不小,可却容不下几个人,满院子的石头落脚的地方却少得可怜,望着全神惯注的丘八,吴统走上前走,仔细打量着他舞舞着铁锤。
铁锤击打铁凿,石屑飞崩,半晌,吴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吴统凑上前“丘师兄,你这是雕的啥。”
丘八哼哈两声“猴子。”
吴统摇摇头“不像?”
丘八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吴统道“你懂个球,一边去。”
碰了一鼻子灰,吴统也不恼,掏出坛酒来递了过去。
丘文添一愣,鼻子抽动几下,“酒可是个好东西,”说罢转身进入身后的一间石头房子里,不多时搬出一个石鼓出来,朝吴统道“照着这个来。”
吴统接过石鼓,找了个空地,将石鼓摆放在地下,又去搬了块石头来,像模似样的敲打起来。
五短壮汉叮咚声时起时落,时而饮上一口老酒,依旧话语不多。
望着眼前的石头,吴统犯了难,几锤下去,手便发麻,再来几锤,汗珠子便滴落下来,忙活了半天,石头小是小了,但怎么看也找不出石鼓的轮廓。
甩了甩酸胀的臂膀,吴统叹气道“锤个锤子。”
丘八抬头道“小子,叫你雕石鼓,不是要你锤锤子,中午不许吃饭,从头再来。”
吴统脸色一僵,一块大石头飞来,正好落在他脚边,忙道“丘师兄,用不着这么花心思吧。”
丘八两眼一瞪,“用心锤,晚饭之前完不成,我就锤你。”
吴统心一沉,看丘老八不像玩笑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满肚子怨气全都发泄在这块石头上。
可想而知,一顿老拳下来,吴统便哭爹喊娘起来,最后一拳,丘老大呼一声“冲天雷,”吴统便腾空而起,从崖脚落到崖畔,鼻青脸肿的回家去了。
这顿饭吃得真香,在家人目瞪口呆中,连刨了几大碗,连身子都懒都清洗,倒在床上便进入了梦乡。
接连几天,石鼓都敲不成形,丘老八的拳头也越来越重,刚开始吴统还被动承受。
后来实在锤得受不了,便也提着拳头回应,这样一样便遭老罪了,丘老儿不怒反喜“终于是上道了。”
丘老八的拳头势大力沉,吴统每挨一下便惨呼一声,相反自己的拳头落在他身上,就好像是碰到了铁板。
几顿老拳下来,吴统不仅没有消沉,在好胜心的驱使下,眼神也是越来越明亮,拳头也越来越硬。
两个月后,吴统终于将石鼓雕刻了出来,虽说没有样品圆润,也没有样品那般美观,但总算是可以认得出来,那是面鼓。
丘老八端补了一会,道“老三十三,老丘我有一拳,可通天达地惊风云,今日让你开开眼,祝你小子早立金身。”
吴统不明所以,道“老八师兄,可不敢开玩笑。”
丘老八又一瞪眼,“老子什么时侯开过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