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棉花被子,是苏南现在不可或缺的东西,分家的时候她只分到两床薄薄的,里面棉花都黑了的被子,两个大人三个孩子现在盖着晚上还得把所有的衣服都盖在上面。
至于铺盖,陆家压根就没有那东西,苏南和孩子们到现在还睡着夏天的席子,也没个床单什么的,半夜苏南常常冻得醒来。
要是陆向国没回来,苏南肯定就从空间里偷渡被子出来盖了。
可惜这人不但回来了,还紧紧地盯着家里的东西呢,少了什么倒是不会问,多了点儿东西总要问清楚来龙去脉,苏南可不敢把苏小阳的空间暴露在陆向国面前。
他是个当兵的,坚信党的理念,不信这些,说不定还会被他打成封建迷信。
好在这些棉花被搬回来了,苏南把原来的被子当成铺盖垫在炕上,又把从陆老太那里拿来的床单给铺上。
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她今天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苏牧洲全程坐在陆向国的肩膀上看着这场分家大戏,眼珠子赚的贼溜溜的,他说,“咱爸57年当的兵,一个月津贴和谭叔叔一样14块,一年就是168;后来升了班长,津贴涨到了23块,两年班长552块;
谭叔叔退伍了,咱爸升了排长,津贴35,五年排长2100块;再后来是连长,津贴48块,三年连长1152块;立了功升了营长,津贴上55,四年2640块。
加起来一共是六千三百一十二块。”
听了苏牧洲的话,苏眼里那是一个说不出的震惊,这些津贴估计就连陆向国心里也只有一个大概的数字,绝不可能有苏牧洲算的这么清楚。
而且他都没打算式算,就是在心里计数,加加减减的。
这对一个三岁的小孩儿来说,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儿,除非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