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老太婆不知为何就地一坐便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剩下的人都进入恐慌之中，各个看起来都特别害怕，也都有了退意！

我还在看着这场混乱，白祀义就在我耳边轻轻说道：“不要乱跑，等着我！”说完就只见他身影越过护栏，趁着那水花未落，也如鱼一般滑了进去。

其余人不明就里，只盯着我看，但水浪有一次翻腾起来，刚才那个男青年浮出水面，似乎是愣了愣，才上下扑打起水来。

桥上的人见状，连忙跳下去施救，拉上来后，见他虽然体力全无，但整个人是清醒的。老太婆看了我一眼，连忙去为他施救，那人吐了几口水后，慢慢清醒了，一醒来就缩在角落哭道：“婉婉，婉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太婆见状，过去点了点他的眉心说道：“到底怎么会事，你若是知道就快说出来，这水下还有一位先生，若不是他你活不了，我们县城以后也不会消停，说出来，兴许我们能帮帮他！”

男的才痛苦说道：“婉婉是我女朋友，去年我们准备结婚，但两家都不同意，婉婉心灰意冷，提议我们两人自杀殉情，我看她情绪不好，就答应了她，但把准备好的农药换成普通的水。

但没有想到，他父亲发现了农药，他们争执的时候又发现农药是假的，婉婉觉得我唬弄她，当天晚上就从桥上跳下去了。

她头七的时候回来找我，让我记得我们的约定，可我父母年迈，身上还背着我的房债，我真的不忍心丢下他们。今晚是她死后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婉婉一直再劝我跟她一起上船，只要打破了规矩，以后每年往生节他都可以带着百鬼来让当初否定他们的人后悔！

男人说完再次痛苦起来，老太婆也很生气，埋怨说道：“然后你再次拒绝了她？”男人茫然抬头看着老太婆反问道：“难不成你愿意让我答应她？”

老太婆没有说话，男人又说道：“婉婉已经不是以前的婉婉了，充满怨恨和杀戮，她还觉得是我骗了她，是我害死的她，而且她是自杀，在下面的每一天都很受折磨。”

可我真的鼓不起勇气，我觉得她已经不是她了，而是....而是.....

男人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我听着气氛，无奈接道：“是恶魔吗？”男人脸色一片苍白，抬头望着我不再说话。

我才无奈说道：“虽说人鬼殊途，但你如果诚心觉得愧疚，这三天好好安慰她，也不会出这种情况，还是你自己太过自私!"

“我没有！”男人看我一个人，一下站起来就想打我，我轻轻往后一退，又是一脚就把他踢到在地，鄙视说道：“你不就是觉得，当初答应她自杀的农药是假的，她跳河也是因为跟家里吵架，跟你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所以一直逃避责任，但你不想想，如果你坚定一点，她怎么会想到用死解脱？”

男人听我说完，头越垂越低，无奈抓着头发呜呜哭了起来。旁边一直看热闹一个警察才扯了扯我说道：“那什么，你先别急着骂他，你那朋友下去这么长时间了，不会出什么事吧？你们外地人不懂，这河水看着平静，实际下面暗流很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