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急,将炉子倾斜,那蓝色的浓稠液体便流到了我的手上。
就像是打太极,我轻柔地将那液体向外一甩。
推,拉,起势,分手……
那晶莹的蓝色随着我的动作在空中缓缓地流动了起来,时不时有小小的晶莹从大部队中分裂开来,在不远处七星灯的照耀下,将整个房间折射在一种梦幻的蓝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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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容面具做好了。
我喘着粗气,将彬子和陶樊叫了进来。
两人拿着那薄如蝉翼的面具,轻轻地贴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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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
两个相貌平平的年轻男子,推着一个四十多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在来去匆匆的人群中等着谁。
那轮椅上的男人,也算是长得还可以,眉目间可以看出年轻时的清秀,然而脸上一条条深深的皱纹,眼角的鱼尾,都昭示着这个男人早已不年轻。
“老……师父,现在往哪里走?”其中一个额角有一颗痣的年轻人问道。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闭了闭眼睛,掐指一算,然后说了一个方位。
那是一辆开往东北的火车,那年轻人推着他,上了第五节车厢,另一个年轻人跟在他们身后背着行李,默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