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的很紧，仿佛要把顾宴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顾宴想要挣扎，可是根本挣扎不开。

“对不起，对不起……”陆念深在她耳边一遍遍说道，似乎除了这三个字再也没有别的话可说了一样。

顾宴反抗不过，干脆也不再挣扎，但也不给他半分回应，木木地待在他的怀里，如同一个木偶。

不知过了多久，陆念深终于放开了她，他捧着顾宴的脸，神色极为认真，“我向你保证，那个孩子和顾梨，明天就会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好吗？”

“不好。”顾宴脸色不变，淡淡地说道。

然后站起身来，向楼上走去，“明天我下来的时候，希望能看到你签字。”

顾宴说完，上楼回了房间。

房门一关上，她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放弃她怎么可能不痛。

但是她知道，无论今后顾梨还出不出现，她和那个孩子都注定是她和陆念深之间过不去的坎，他们终究还是生了嫌细。

她不想今后每天过活的像个神经兮兮的怨妇，每天小心翼翼地观察，提心吊胆他可能的背叛，然后让剩余的感情在一次次的争吵和试探中消磨殆尽。

至少现在离开，大家还都是体面的样子，今后他回想起来的时候，也还都是她的好。

更何况她现在还得了胃癌，还有没有未来都不一定，也没有必要再拖着他了。

处理完这一切，顾宴只觉得身心俱疲，口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于是她起身向床上走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顾宴下楼的时候，陆念深还坐在昨晚的位置，似乎一夜没睡，他的面前摆了许多烟蒂，都是昨晚抽的。

顾宴见状，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她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还是昨晚的样子，陆念深并没有签字。

顾宴有些疑惑地望向陆念深，她还没有说话，陆念深便抢先说道:“我不会签字的，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会补偿，但是不是以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