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你为什么不动手!”应含絮厉喝,池崇都被威胁到性命了,这木瓜怎么还干愣着?
可是白彦踌躇,结结巴巴说不清话,反倒是池崇开口,切齿回道:“常琴要杀的不是我……”
常琴拿着匕首对着池崇,要杀的却不是池崇,应含絮猛然一震,恍然:常琴是想自杀!
常琴与应含絮同命,自杀就等于杀了应含絮,杀了应含絮作为他溃败的陪葬,也彻底结束了应含絮与池崇最后的恋爱时光。
池崇当然要阻止他,哪怕割裂手掌、痛之入骨。
“常琴你太卑鄙了!”应含絮怒喝,池崇行将就木,应含絮现在舍不得他受丝毫伤害,忙不迭扑过去欲夺下匕首,结果三人僵持,导致利刃伤了三人,最后落在地上,三人的血融在一起,变幻诡异的曲线。
青柠惶惶然地拿了药箱过来给应含絮和池崇包扎,白彦迅速踢开地上的匕首,并抽剑架在了常琴肩上,避免他再度伤人或自伤。
池崇却不急着让青柠包扎,他握住应含絮的手,与自己的手掌放在一处,骄傲地告诉她说:“你瞧,现在我也成了断掌。”
应含絮看着自己掌心那一道深深的刀疤,心中泛起感概万千:那一次池崇念在常琴份上答应不杀惠妃,但因惠妃害死池碧,池崇要求惠妃自断一臂以赎罪,常琴甘愿为母亲受罚,刀子落下的时候,应含絮接住了锋刃,留下了这一道疤。
那个时候多傻,以为常琴才是自己的良人,应含絮如今想来,只觉事事都愧对了池崇。
看着他们为断掌而欣慰、而高兴,常琴堪堪感受到自己的多余和尴尬,他黯然斜眸看着肩上的剑,那抹邪魅,令白彦一惊,下意识握紧剑柄,惶恐于会被常琴借刀自杀。
“当初给你解药你不吃,今日还要拖着我死,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常琴?”应含絮从与池崇的苦中作乐里回过神来,面对常琴,更多的仍是无奈与怨愤。
“我只是不想输得太彻底……”常琴说,“如果我带着你一起走了,想来也能给月澈和池崇迎头痛击,要说失败,大家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