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底的狱卒过几日来报:说废太子已经服下了解药,因为打扫出来只剩下一枚空瓶。
月澈讥嘲道:“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死。”然后告诫常英道,“他必然还念着咸鱼翻身,你多加防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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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澈带着应含絮离开皇城后,直接回了泗水城筹备婚礼。
叶氏二老早已闻讯,待应含絮踏入这座农家小院,只见满目的繁花似锦姹紫嫣红,在这个渐趋寒冷的冬季,当即被感染了喜气,想象今后简单而美好的生活,遂也放开了心情,笑靥如花。
“谢谢你们不嫌弃我。”应含絮握着月澈母亲的手,由衷的感激无法言说,“你们也知道我……我有过不太体面的过去……”
“哪里?是你不嫌弃我们澈儿才是。”月澈母亲老泪纵横,她更在意的是,“今后有了你,澈儿想必也能安定下来,再也不会闹着闯江湖,害我们两老没一天安心日子可过,整日里怕他有个什么意外的。”
月澈在旁闻言,笑:“放心,这回我不仅安定下来,还会努力加餐使把劲,让你们三年抱俩!”
二老高兴得合不拢嘴,应含絮却黯然退到了一旁:只怕月澈如此简单的愿望,自己却无法帮他实现。
须臾,月澈悄然来到她身后,从后面伸开双臂,轻柔将她环住,没有解释,只宽慰道:“婚后,我会把何不言请到家中专为你调理身子,孩子的事,只是讨老人家的欢心,我不奢求,只要你好好的。”
听出他话中带着颤抖,应含絮恍然他的害怕,比自己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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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十一月初八的好日子。
按照习俗,应含絮须回家待着静候,这期间月澈下聘,应闻天分外欣喜,这女婿若还是从前浪子盗贼的身份,怕是他也不至于开心成这样,只是人家崇武帝都发了话,晓郡王是除了他以外大宁国说一不二的王爷,应家这回算是真真正正地攀上了皇亲国戚,能不高兴吗?
崇武帝是常英的封号,尽管他并非习武之人也绝不崇尚武术,这样称谓,只是为在这个内忧外患之际,震慑他国。
诚然也因为内忧外患,他终究无法抽空来参加月澈和应含絮的婚礼,只是赠送了珠宝无数,三两天给叶氏夫妇就近开辟了一处山野别院,低调奢华,取“月”之谐音,题字“乐府”,寄予美好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