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澈哽咽道:“瞧,我都吐血了,我伤势太重,这一走,还不知能不能平安无恙地走出宫门呢……”
“那……那所以、所以你就别走嘛!”应含絮也很着急,跺脚道。
“我不走,难道在这儿等死吗?”这厮要走,即便只剩一口气,也固执到死,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推开门,一路吐血。
吐得应含絮整颗心都跟着揪起来,皱巴巴地特别难受,特别不能舒展心情。
“你是非要走的是不是?”她回身怒问。
“是。”他痛苦地憋出一个字。
应含絮站在原地,思想剧烈斗争,敌不过良心的谴责,半晌后,咬牙切齿:“那你等等,我去弄辆马车,陪你一起出宫。”
面对着门、背对着应含絮的月澈,抹了把唇角的血渍,那不可方物的美艳的唇,轻轻上挑弯成一个得逞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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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了熟了!”月澈把终于烤熟了的鱼递到应含絮眼前,自夸道,“我烤的鱼,慢工出细活,可美味了!”然后在应含絮张嘴打算去咬的时候,速度拿回来,自个儿开始啃,啃得风生水起。
应含絮呆了:敢情他这烤了半天的鱼,是给自己吃的?
“那我咧?”应含絮试探着问。
“哦,我兜里还有一条,你自个儿烤。”月澈无比大方地把他那只什么都能藏进去的包裹抛了过来,“我特地准备了两条,我这条是大的,还有一条小的,刺呢是多了点,死亡时间也久了点,但是正好够你一顿吃,我早料到你会跟我出来,我啥都为你准备好了,快烤吧,再不烤,这火都要灭了,我可没力气帮你去拾柴。”
有没有想过同伴的感受?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应含絮脆弱的小心脏,哗啦啦碎了一地。
“我还是不吃了罢。”应含絮垂着脑袋一脸沮丧,要自己再熬半个时辰烤一条鱼出来,还不如饿死算了,“等你吃完我们就尽快赶路,把你送到通往泗水城的官道口,我就回宫去。”
“可别啊!”月澈说,“我所有的行李都准备了两人份,包括你的衣服,那霓裳裙你穿着虽然没有倾城好看,但也可以凑合,你现在要回宫去,我这一路背着重东西,岂不白耗力气了?”
“你要觉得倾城比我好看!那你咋不娶了倾城?”应含絮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最终因为这句话,爆发了出来。
月澈移开视线,专注于他的烤鱼:“我说过的,我不能娶倾城。”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因为倾城是你妹妹吗?”
烤鱼似乎咽不下去了,月澈的表情有明显的凝滞。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月澈反问,“堂堂大宁公主怎么会是我妹妹?”
“我也正好奇呢,可孙太医的眼力见有那么差吗?两个人的血能否相容,他会看错吗?那种大逆不道的话,他敢乱说吗?”
“应含絮,你再多嘴,我就逼你把鱼骨头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