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含絮倍觉尴尬,但发现池崇虽然表情冷静,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却很用力。
他很生气,应含絮知道,只是他太隐忍,因这宫里,到底是常琴说了算,而池碧的性命,又被他娘捏在手里,危在旦夕。
“我凭应含絮……”池崇说到这里,垂眸看了眼应含絮,恰时应含絮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心如鹿撞。
他唇齿开合,续道,“凭应含絮会听我的话。”
常琴不等应含絮反应,就直接问:“会吗?”
应含絮觉得这是自己活到今时今日遇到的最大难题:听,帮着池崇,却忤逆常琴;不听,顺应常琴,却伤了池崇。
如何是好?爱情与良心,哪个重要?
“你就给他令牌吧。”应含絮说,在常琴目露痛色之前,解释说,“那毕竟是他的大姐,长姐如母,你要是看到惠妃被折磨成那般惨样,你也会失去理智的。”
“如果我不给呢?”常琴追问。
应含絮垂首,看着脚尖,低低道:“如果不给,我就只能帮着他点。”
“乖。”池崇摸了摸应含絮的脑袋,挑衅般地加了句。
应含絮的小心脏砰砰砰乱跳,生怕常琴一个不开心,就将自己逐出宫去。
应含絮以为任何爱情,在权力和尊严面前,都会显得一文不值。
可是常琴最终妥协了,应含絮听到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我赠你的紫玉可以让你通行无阻,我会吩咐下去,让他们见到紫玉如见我。”
池崇得到他想要的,对应含絮说了句:“谢了。”转身就走。
应含絮身边一空,常琴含伤的眼神便赤裸裸包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