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拿她没办法,只问:“可受伤没有?要不要叫太医?”
“不用不用,我骨头硬,不碍事。”
“那你自行回去吧,不许再有下次了——来人,扶本宫到西殿休息。”惠妃责怨了句,便打算离去,原本她去哪里都不要紧,可偏生要去西殿,那可不得了,池崇此刻应该就在西偏殿准备下入地宫,一旦惠妃发现蛛丝马迹,池崇还有小命玩吗?
“啊呀,我的腿!”应含絮立马佯装受伤,以吸引惠妃注意。
惠妃一脸无奈表情:“还说没事,我看还是传太医吧。”派人去了太医院,却并未打算留下陪伴应含絮,嘱咐身边侍女照顾她,仍要往西偏殿去。
“别走!娘娘——”应含絮不得不矫情做作,摆出渴望母爱的姿态来,“可不可以陪我?我害怕。”
惠妃蹙眉:“这光天化日的有什么好怕的?这么多人陪你的,还要本宫亲自看管你不成?”
“没错!是的!我希望娘娘在这儿看着我,别抛下我!”应含絮自己都受不了这么造作的自己,发嗲已然演变成发癫了,“您要是走了,我会难过、会奔溃的!”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倚赖我了?”惠妃觉得越来越奇怪,满目疑云难消。
“就是从刚才开始!”应含絮还得装作煞有介事,“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估计是伤到脑子了,突然就好想我娘,想我娘的怀抱和笑容,想我娘的温柔和保护,可这宫里人情冷漠,我该找谁去寄托这种思母之情呢?唯有您对我最好!将来我若嫁给了太子,您就是我娘呀!我不跟你亲跟谁亲呢?”
一番话说得惠妃毛骨悚然,因为不适应,愈发觉得诡异,就在应含絮准备扑过去傍住她彻底困住她的时候,一名侍卫跑近,急切禀报:“娘娘,太子与池三少爷在西偏殿打起来了!”
惠妃脸色一变,大惑不解:“池崇?”
这池崇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事情变得更加蹊跷,惠妃的惊愕眼神一下子投向了应含絮。
应含絮一脸绝望表情,心里在想:好了,完了,不用装了。
应含絮这副放弃的沮丧模样,赤裸裸宣告她刚才发癫就是为了池崇。
“领本宫去瞧瞧。”惠妃一声令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