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卒倍感冤枉,再后来有人提醒他说:池少将军一个人在帐里发脾气,哭着嚷着说自己压根还没穿过应含絮这双不合脚的鞋,也不允许任何人说她是双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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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带着应含絮进宫,崇文帝日理万机压根无暇见她,皇后也推脱凤体抱恙改日再说,只有惠妃简简单单地招待了二人,惠妃不是头一回见应含絮,这一次却显得疏冷许多,即便是在太子面前。
饭后,惠妃单独留下太子说话,应含絮一个人晃荡在凤栖宫外,倍觉孤单无助。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是应含絮从未考虑过这条路一开始就不好走的细节,比如热脸贴上冷屁股。
她不用去打听不用去揣测,就知道惠妃大致会对太子说些什么,诸如储君婚姻不可儿戏、娶了弃妇是要遭天下人笑话的、悠悠之口难堵、务必顾全大局如此那般,应含絮一想起来就头疼,是不是一夜之间,自己就成了那贪慕虚荣、攀龙附凤的势利女人?
应含絮至今忘不了在自己答应跟随太子入宫的那一刻,月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抿着唇气到发抖的眼神,他扭头就走,脚步如逃……
翌日暂别太子,回到应府,应含絮更是没想到脚还没踏进院子呢,蓦地被三房杨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
不是冷嘲热讽、恶语伤人的冷水,而是真的冷水!
出宫之前,太子曾宽慰应含絮说:让她先回家等候佳音,他会负责说服皇帝皇后及宫内悠悠之口接受他常琴看上的太子妃。
可应含絮总隐隐感觉这样的等候等于遥遥无期,回家的心情本就不好,被杨氏这样一泼,立马跟泼妇骂街似地跟她对战起来:“你这个歹毒的老太婆!不弄死我你睡不好吃不好了是吧?”一把将杨氏推倒在地,杨氏当即哇哇大叫,俨然受尽了委屈和苦头,引来下人围观无数,她还恶人先告状,污蔑应含絮一进门就对她拳打脚踢。
“你编啊,你继续编!”应含絮怒道,“我招你惹你了你这样恨我?”
“你抢走了柳儿的太子妃,你抢走了柳儿的太子妃!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小贱人!到处勾引男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见没人出手帮她拦住打算离开的应含絮,杨氏踉踉跄跄爬起来,忽然搬起脚边的花盆,砸向应含絮的脑袋。
只听一闷声响,应含絮整个人原地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