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里的池崇被她狠狠往里推了一把,还垂下了帷幔。
帷幔外传来太子让下人把菜碟放在桌上的声音,看来太子是有备而来,对自己这位小妾很是关心嘛!池崇心忖。
“都是些开胃小菜。”太子对她说,“你如果觉得不合胃口,撤掉我让厨房重做。”
“外头还在闹饥荒,太子这样待我,岂不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婆娘居然还吟上诗了。
“本太子乐意,你能奈我何?”隔着帷幔,池崇将脑袋透出被褥,可以依稀看到太子自顾自往桌边一坐,“就是留下陪你吃,你也不许说一个‘不’字。”
太子的威势凌驾之上,这不是太子要陪她,而是要她陪太子。
应含絮怎敢拒绝?
她只好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吃几口饭,说几句话。
接着太子很自然地问道:“那床头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那是池崇的。
应含絮却说:“这……女儿家的事,太子也要过问吗?”
她这样一说,太子自然以为是女人月事,便转移话题跳过去了。
“对了,池崇人哪里去了?刚才我见应杨柳在找她。”话题很自然扯到池崇,应含絮拿筷子的手一抖:“我不知道,他心那么野,定是上哪里溜达去了罢。”
太子的视线落至帷幔紧掩的床榻,口吻显得漫不经心:“如果今晚我不陪你吃饭,你这是打算就寝了吗?”
“啊……啊对啊!”应含絮点头。
“有空夜游吗?”
“夜游?”应含絮一愣,“去……去哪里?”做贼心虚的她有些心不在焉,大约一半的心思都在考虑怎么处理掉床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