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耳传来一声轰然巨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瞬间天旋地转,双耳蜂鸣不已。
我在空中飞了数秒,刚一睁眼,只见一棵大树迎面撞来。
我大叫糟糕,急忙蜷缩身体抱住脑袋,生怕头颅撞倒树干上,真要那样,不死也得残废,或者脑震荡变成痴呆傻。
嘭的一下后背砸到树干上,这结结实实的一下,撞得我全身发麻,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嗓子眼儿一甜,登时喷出一口鲜血。
我滚落在地,几秒后,才有了知觉,五脏六腑早就错了位,仿佛肠子都跳到嗓子眼儿了,那个难受就甭提了,死的心都有了。
我一手撑地,爬起来一看四下一片漆黑,掐了自己一把,知道自己陷入了短暂的失明当中。
我大口呼吸着,等觉得气儿顺了,使劲揉吧揉吧眼睛,这才能看到东西。
只见四野一片模糊,鲶鱼哥就在我的脚下,他嘴里鲜血长流,受的伤比我要重十倍。
他的脑袋像西瓜似的摔裂了,整个开了瓢,脑浆子流了一地,白的、黄的、红的冒着热气。
我胃里一阵翻腾,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弯着腰扶着树干吐的嘴里胆汁发苦,眼泪都流了出来。
没想到鲶鱼哥还没僵硬,他颤抖着身子,张口道:“我……我……要死了,小……红……嘴……”
我会意,急忙将兜里的黄布袋打开,放出了小红嘴。
小红嘴飞了出来,‘见到’鲶鱼哥的样子,哭了出来。
“小……红……嘴,我……走了,以后……你要……自己玩游戏……”鲶鱼哥声音戛然而止,双目圆睁着,我第一次发现,他的绿豆眼竟能睁这么大。
“呜呜呜……”小红嘴嘴角下垂,发出了哭泣声。
我四下一看,视觉恢复了,无花嘴角带着血,俊美的脸上杀气腾腾,双目血光更加浓了。
聂青霜咳嗽着,我将她扶了起来,走到了无花身边。
地上满是断裂的黑发,四面魔头被劈成了两半,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味。
尸嬷嬷被拦腰斩断,她的下身已经僵死,但上半身还在动,拖着内脏肠子,向着陈彩绘爬去。
陈彩绘一脸厌恶,手中甩出一颗黑色的珠子,炸开后浓烟将尸嬷嬷的上半截身子笼罩住了,等烟气散去,地上只有一小堆沙土般的灰烬。
我看到树杈蹲着一个庞然大物,原来是丐帮的胡一池和娘娘腔解开了绳子,又爬上了另一棵树,二人抱在一起,合力挡住了四面魔头的侵袭,身上缠满了黑发,正在拿着打火机烧灼,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怪味儿。
陈彩绘和身后的白发老头二人倒是毫发未伤,抱着双臂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陈彩绘面带微笑,道:“你们感觉怎么样?”
我们几人怒目而视,树上的胡一池倒是说话了:“唉呀妈呀,整啥玩意儿呀,有话好好说嘛。”
陈彩绘和老头都是一愣,这才发现原来树上还有两人。
老头一摆手,一把飞刀一闪而过。
胡一池急忙低头躲开,娘娘腔背着身刚站起来,结果飞刀正好扎到了他屁股上。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