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经验和教训都告诉我们,别想太多了。也因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喜欢闲来没事就数花瓣,因为你当心里不确定某件事的发展或者不能做出某个决定的时候这种听天由命的办法最无稽也最心理安慰。我给自己设定的数数路线是——单数他不喜欢我,双数他喜欢我。而我那张干花书签的玫瑰花瓣正好是双数,于是得出结论,他喜欢我。
于是我又开始心安理得地窝在寝室继续当我的“天下第一宅”,每天看小说,泡论坛,玩游戏,闲得不亦乐乎。虽然我还是想着念着盼着尧烨,可奇怪的是我不但不会茶饭不思,相反的胃口好极了,颇有化相思为食量的架势,而且腰上很给面子的长了一厚实的‘游泳圈’……
我每天往玻璃罐里放一枚硬币,放到第五枚的那天尧烨给我打了越洋电话。
我一边啃着香酥泡芙,一边兴奋地跟他说:“honey!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朗朗地笑出声,却风马牛不相及地反问:“你几天没出门了?又胖了几斤?”
差点上演一个泡芙引发的血案!这太伤我自尊了吧?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们隔着那么大一个太平洋,难道这个男人就不能珍惜时间说点浪漫的跟我情话绵绵一番吗?
我直拍着胸脯顺气,又半信半疑地抬起头观察四周,诧异地问他:“你是有千里眼还是在我们宿舍装雷达了?为什么那么清楚我的一举一动?”简直是逮一个准一双,忒神乎其技了!
他无奈地叹气:“对你我实在是不需要用到雷达这么高科技的产品,光用手指头想想就能猜出来了。”
我囧:“我说你就喜欢打击我是不是?”
他笑:“没办法,出门在外很无聊,没什么娱乐,就只剩下调戏你这个乐趣了……”
我再囧,把玩着刘海装作不经意地问他:“既然你不喜欢呆在那边,那就早点回来啊!”
“怎么?是不是想我了?”他无耻地抢了我的台词,笑嘻嘻地问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吗?”
我对着手机摇头:“no,我只听说过‘今朝有情今朝谈,明日无情明日散’,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找别的帅哥了,到时候你哭都没眼泪,上哪儿找我这么优秀的女朋友啊?”只是我当时万万没想到后来真的一语成谶,莫非这就是天意?!
电话那边很安静,只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小呆子,我真是败给你了……”
我很郁闷:“你看我室友们都出去实习了,你又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呆在寝室发霉。你说你为啥不给我安排当你的秘书啊?这样我们不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吗?”
他马上哄我:“傻孩子,你想想看啊,要当我秘书最基本也得会英法日三种语言,这样你就得继续深造过语言关,还要每天跟你痛恨的外语打交道,这样你觉得苦不苦?你愿不愿意?”
我提高音量:“我当然不愿意!”自从六级再一次败北以后我就发誓放弃外语致富这条艰辛的道路了,累人还不说,主要是没有回报,一江苦水向东流……
他笑了:“这就对了,我这都是为你着想啊!”
我心有戚戚焉:“可是这样好像显得我很没用似的……”
“怕什么?有我在,我养着你,你以后就老老实实健健康康的养肉就行。”
听着他的甜言蜜语,我情不自禁地咧开嘴,手里攒着长期饭票的感觉真不赖。
为了怕尧烨给我打电话,我这几天一直是开机状态的,半夜里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摁了通话键:“喂?谁啊?”哪个老兄深夜睡不着扰人好梦啊?
那头传来尧烨清冷的声音,又轻又慢:“是我。”
我马上醒过来,掐了掐手臂才知道不是做梦,虽然觉得奇怪,可我还是赶紧披了件衣服静悄悄地爬下床铺躲到阳台外面去,免得吵醒其他人。
初春的晚上还是挺冷的,冰凉的风灌进我的睡衣里,我缩了缩脖子,细声问他:“你怎么这么晚打来?”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一点了,日本该是两点了吧?
他问:“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