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这句‘我不记得了’究竟是何意？”陆暄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柳弯弯，这句话当时便如重石击中他的心，怎会那么容易便忘了。而眼前这个快要把脸塞进饭碗里的小家伙，很显然压根就不想告诉自己真相。

“你总怪我说话没个正经，你看，我正经地问你问题，你反倒不答了。”陆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若是你肯说，也无妨，你知道，我总会有其他方法找到答案。端看你是希望我从你那里知道呢，还是其他人那里。”

柳弯弯当然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很显然，他在告诉你，如果你选择告诉他呢，还可以说一半留一半，若是他去问别人，恐怕就没这么大的选择性了。可是狐狸呀狐狸，这是九天之上的事儿，你还能去问谁呢？

天君？恐怕他现在正忙着跟馒头老爹打赌。难不成你要上这个所谓的云端城去问？话说她曾在九天的时候还没听说过云端城是个什么东西呢！想来那城主也不一定会知晓关于狐狸的事情，所以不说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接着吃！

陆暄看着柳弯弯压根不为所动的模样，心里也有了一些猜度，很显然如此都不肯说，定是笃定了这事自己查不到，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是自己查不到的呢？当然……也有！陆暄眼睛一亮，比如之前救了自己一命的仙翁，他本没有任何的信仰，也不愿相信这世上还有天界和地狱之说，可事到如今，他竟也没办法解释自己吞进肚子里的被称为“妖灵石”的东西，以及那日那仙翁站在自己面前跟他说过的话。那仙翁将他罩在一道白光里，瞬间就消散了他当时身体里汹涌而来的热潮，恢复了他的心神，朦胧中还听见他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道：“都过了这许多年，总也不见你长记性，一见到她便是这个德行！”

待他回过神来了，那仙翁却也不再开口，只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身体可还有什么异样？”

他摇头，那仙翁便捋了捋胡子：“那便好，若日后再有异常，定要及时来找我，门外那丫头会告诉你如何找到我！”

这“门外那丫头”自然指的是柳弯弯了。如此，便是旧识。

陆暄回过神，看着眼前吃的差不多了的柳弯弯，缓缓开口道：“是否记得这句话，我可以先不问。”

柳弯弯叼着鸡腿赶忙点头，却不想陆暄接着开了口：“那你总该给我解释一下，那日救我的仙翁是何来路？”

一听这话，柳弯弯下意识地张开嘴，鸡腿……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