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壮汉弓着背，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慌乱地划动。

发送视频时，他的手甚至微微颤抖。

视频发送成功后，他猛地直起腰，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过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

他先是一愣，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兴奋地冲我用力扬了扬手。

“行了，那边满意了，你可以带这俩孩子回去了。”

“真的？你们可别骗我！”

我又惊又喜，却仍有些不敢相信，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双手撑着地面，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他。

我的眼神中满是怀疑与期待，嘴唇也因激动微微颤抖。

“骗你干嘛，赶紧滚，别耽误我们时间。”

壮汉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狠狠地啐了一口，那口唾沫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瞬间没了踪影。

他一边说，一边用脚随意地踢着身边的一块破铁皮，发出“哐当”的声响。

我心里一松，刚要起身，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浑身的疼痛如潮水般汹涌，像是被千万根钢针同时穿刺。

我的腰仿佛被一座大山压着，根本直不起来。

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撑住地面，指甲都嵌进了泥土里，试图借力站起来，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又重重地坐了回去，疼得我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滴在地面上。

“妈的，怎么这么磨蹭！”

壮汉见状，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上的肌肉都因愤怒而扭曲，满脸嫌弃地冲手下用力挥挥手。

“把那俩孩子放旁边地上，等这老头缓过来了，肯定就带孩子走了。咱们先撤，去拿钱。”

“老大，就这么走了？”

一个手下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神色慌张，眼神中满是不安，眼睛还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昏暗的角落。

“不走还等啥？钱都到手了，难不成还在这陪着这老头？”

壮汉眼睛一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同时也不自觉地裹紧了身上那件破旧的外套。

说话间，他还不停地跺脚，催促着手下快点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