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茗澜想起来这件事,一时间挺住手上动作,她实在心疼云裳。凌北野果然就是在威胁她,得不到她的心,可他总有办法能得到她的人。
东齐王手段高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区区一个茗澜,他哪里就能被牵着鼻子走。凌北野现在耐心到极限了,他说一不二,想要把人捆在身边,他有一千一万种方法。
他挑起茗澜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打转把玩。
“茗澜,我说过,你说的那些话,大不敬也好,别有居心也好,本王都可以装作听不见。我当然舍不得罚你了,便只能罚其他人,前几日的事情,翻篇了,便是翻篇了。”
凌北野忽的低下头,吻了吻茗澜的耳垂,茗澜只能僵着身子,缩成一团,她脑袋里空荡荡的,耳朵里是凌北野低沉沙哑的声音,鼻息间是他的气味。
她不想听他说话,不想看见他,可是他总是出现在她面前,胡搅蛮缠的,躲都躲不开。
凌北野说了一通话,茗澜全都没有认真听,她觉得又气又烦,可是居然带了些没由来的委屈,为着凌北野大不如前的耐心。
茗澜甚至不知道自己委屈,一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人,她总忍不住躲避,格外的敏感,易怒,动容……
最后,凌北野只问了一句:“茗澜,今晚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他的语气很平缓,不像之前的长篇大论,难得不带着侵略性和攻击性的语气。很诚恳,像是请求。他在请求,请求茗澜倚靠他。
没有人说话,只有微风轻轻拍打门扉的声音,账内有难以察觉的吸气声,茗澜双目通红,她想起来对一位母亲来说,恍若噩梦一般的场景,有人在活埋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那般无助……
她多想能护得孩子周全。
凌北野身上带着酒味儿,他只少少的喝了些许,酒不是好东西,他之前还埋怨数落了栾青雄,今天得格外注意了,因为他想要保持清醒。
良久,茗澜开口,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无事。”
她还是要杀了他,没有资格,没有必要,倚靠他,信赖他。不需要更多的羁绊了。
鼻息间,温热的气息掺杂着若隐若现的酒气,这床榻有些冷硬,她虽是条蛇,可人身的时候很怕冷,凌北野的身体非常的炽热,她本来该靠近,可必须要退的远远的。
有些宿命,早就盖棺定论了,之间再多的曲折,也只能得到同一个结局。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良久。茗澜任那双宽厚的手掌解开自己的衣衫。
什么事情有些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一夜旖旎。
*次日,那些个宫人收了罚,这次跟着自己的,是几个小太监,他们一个二个一脸的稚嫩,低着头不敢看茗澜,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害自己也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