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着,对视着,不知谁人先是先开始,笑作一团,上气不接下气。
说来奇怪,侧王妃十七岁那年,嫁与大自己五岁的齐王。那个时候,凌北野便已经是一派老气横秋,城府极深的模样,眉宇间多戾气,从没像现在这幼稚过。
茗澜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得体。
两人现在倒是默契的休战了,马车摇摇晃晃的,凌北野睡着了,面色倒是没那么可怖了,比他睁着眼睛瞪人的时候,和善多了。
高挺的驼峰鼻,眉骨也高,哪里都长得傲气,茗澜看着看着,又有些入了迷了……
不知道何时,她晃眼看见,他脖颈间,一块纯黑的链子显了出来,中间坠着纯白的,像是梨花的图绘,好像还能看见点什么,但是马车摇摇晃晃,许是要到山上去了,十分颠簸。
茗澜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没看出玄机。她大为心惊,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凌北野身上带着像是女儿家的东西,和她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茗澜一瞬间有些生气,气自己为何这般没有出息,同时,她有些后怕,她几乎现在忍不住想要去关心凌北野,在乎他……
不不不,她可以是个冷血的杀手,她可以做到的,她可以的……
茗澜自我催眠,心烦意乱。
她掀开帘子一看,轩窗外是连绵的青山,山顶漂浮着连绵的白雾,曼妙无比。
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也如此这般吗?
茗澜合上双眸,靠在背靠上,手臂再次隐隐作痛,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同自己的心脏,也一并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