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霄，总有一日，我们会再见的，到时候别忘了我就好。”

覃无欢呢喃着，很轻很不爽，第一次，她发现哭好像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静谧的房间，先前有多欢愉，现在就有多寒凉，真是又甜有虐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直到他闭眼熟睡，覃无欢这才起身，在他额头上轻吻。

“很快，我们会再见的，好好活着哈。”

覃无欢淡淡地说，随后立马掉头，一步也不做停留地走了。

躺在床上许久的季凌霄，眼睛依旧紧闭，只是晶莹的热泪由眼角泛出，滚落下两边，沾湿衣襟。

覃无欢回到兜率宫的时候，郁郁寡欢，一句话也不想说，即便老翁头就在她房间里等着。

“好好休息吧。”

老翁头这么说一句，便拂袖让她归了原体，看着她闷闷不乐，没啥精神，内心深处叹息了一声，便转身要走。

覃无欢冷不丁地开口了。

“仙尊，能告诉我他的仙身是什么吗？”

覃无欢没有问能不能回去看，因为生劫确实过了，他会好好活下去，这一次她比谁的确信，很快第二世他们会再见。

只不过……

覃无欢心中隐隐约约在害怕……怕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总归与季凌霄有关，洞悉瑶池边的一切，样貌绝群，她从未见过……

回来的这一路她有静下心来想，没想出这个人会是谁。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自己像掉进了无底洞一样，怪不舒服的，一直沉。

老翁头回首看着她，看着她目光戚戚，不禁转过身子，好好看着她，顺便再度捋她那道枯了的花瓣。

“等你不愿继续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现在时机还不适合。”

苍老的声音里同样有股无力感，覃无欢一时不动为什么，盯着他不放。

“无欢，这才第一世，若是你不愿再下凡，那我便直接告诉，若是你还想心无杂念地去帮他渡劫，那就不要问他身份了，知道了又如何？只不过是自添烦恼，心生顾忌，本尊希望你能心无旁骛地去做这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