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特地来这条街,就是为了‘偶遇’叶莺歌。
两个人手挽着手进了一家茶楼,要了隔间,点了几份点心、一壶金银花茶,坐下来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说话。
叶莺歌的家族是开镖局的,叔伯兄弟大多都是走南闯北的镖师,以至于她对各地的风土人情奇闻趣事,如数家珍,嘴上从来不缺话题。
她性格爽朗,口齿伶俐,一些走镖路上的故事,被她说得妙趣横生,比听说书先生讲故事还要有趣。
听她说了一会儿话,青姝只觉得耳朵里被薛张氏念出的茧子一扫而空。
心情一片大好。
只是心里有些好奇,看叶莺歌先前的表现,明显是听说了薛家的丑闻,为何她全然心无芥蒂?
寻了一个叶莺歌停嘴喝茶的间隙,青姝问了出来。
叶莺歌‘嗨’了一声,道:“我娘说三岁看到老,你不是那样的人。”
见青姝表情疑惑,她又解释道:“你记不记得你第一回来我家,在我家院子的草丛里捡到过一根金簪?我是不记得了,但我娘记得清楚,她说你捡到簪子后就立马送还给她了,还说那支金簪既好看又值钱,你没有占为己有,送还给她时也没有丝毫不舍,可见你秉性纯良,并非贪财之人。”
听完这番话,青姝心中五味杂陈。
想当初,薛家丢了银子,薛青航只是暗示了几句,薛家人就一股脑冲进薛青姝的屋里搜查,在薛青姝房里搜到了十两银子后,更是问都不问,就坐实了她的罪名。
薛家人是薛青姝的血脉至亲,朝夕相处十六年,对她却没有丝毫信任,反倒是并不是那么熟悉的叶家母女,坚信她的为人。
当真是讽刺极了。
“谢谢你相信我,也谢谢叶伯母。”
青姝替薛青姝向叶家母女道了声谢。
只因她们的这份信任,对薛青姝来说弥足珍贵。
“这有什么好谢的。”
叶莺歌摆了摆手,一时没忍住好奇,压低了声音问青姝:“所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大家都认定你偷了?”
问完她又觉得不妥,“不好意思啊,我是真的很好奇,一直想不通来着,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好奇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