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事带来的后果就是,整个大宋境内物价飞涨,
可是这飞涨的物价,并没有给那些大商贾带来任何的伤害,大商贾们完美的将所有的风险都转嫁给了普通百姓,甚至还利用交子大发横财。
所以,大规模的发行交子,朝廷只是暂时解决了麻烦,可是事实上朝廷并没有因此得利,反而绝大部分的得利都被那些大商贾们赚的钵体满盆。竭泽而渔的后果就是,朝廷在民间的信誉越来越差,百姓们怨声载道,而最终肥的是那些大地主和大商贾。
交子滥行,消费的是大宋朝的信誉,失去的是大宋朝的民心,肥硕的却是那些只用缴纳少量税赋的大商贾以及基本上不用交税的大地主。
“皇上,如今四川告急,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行解四川之危局。普通百姓不喜交子,可是临安以及周边几地大商大贾那是多如牛毛。然有国方有家,若是没有朝廷大军挡住蒙古南侵之路,那些大商大贾又怎能安然享乐?
如今朝廷有难处,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那是皇上对他们的恩典,这些平日里饱享皇上恩惠的人,当需要感激皇上体恤才是。朝廷只需对这些商贾稍示恩惠,如加开恩科,给以蒙荫等,必会让这些布衣商贾对皇上感激涕零,如此一来,朝廷不仅解了燃眉之急,也可收那些商贾下贱之流的心,两全其美啊。”
李鸣复眼睛一转,上前一步朗声道。
赵昀眼睛不由一亮。
“可是李大人,那些商贾拿了朝廷的交子,最终还是会将交子用在普通百姓身上,最后受坑害的必然还是百姓,这跟朝廷直接发给百姓使用有何分别?更莫说,朝廷再开恩科?再补蒙荫?如今等候实缺的各科进士已经如那过江之鲫……”
“谢大人,这再发交子之事,可是您先说的啊,莫非谢大人只是随口一说?”
李鸣复一脸讶然。言语之间却是诛心之极。
谢举伯神色不由一滞。
“再说户部可以行文各地,严令各地商贾不得随意哄抬物价,违者严惩不殆,想来那些商人也没有胆子跟朝廷法令对着干吧?这些,谢大人应当比本官更通晓才是啊。”
李鸣复狐疑的看着谢举伯,再次补了一刀。
谢举伯很想说,不管朝廷发出什么法令,那些商贾们总是会有办法钻空子,最终不会让他们自己的利益受到半点损害。更何况,商贾毕竟只是商贾,最大的硕鼠是那些占了大批良田的地主乡绅们啊。
可是,谢举伯知道,这话自己不能说出来。
李鸣复已经给他挖了一个坑,他要是再说出这些话,不仅显得他无能,而且还会得罪场中绝大多数人,那个时候,他这个户部尚书也真是干到头了。
“陛下,交子发行一事,干系太大,老臣刚刚也是一时心急,考虑颇有些不周,其实还有别的办法。户部早就准备对商税重新拟定,如今趁此机会倒是刚好一试,各路商贾库房中多有现银存留……”
“谢大人,对商贾苛以重税本是应行之事,那些硕鼠一点点蚕食我大宋财赋,又岂能白享之?只是谢大人,就算户部重新拟定商税,又岂是一天两天之事?……”
“户部上下早有准备,想来三天……不,一天之内就可以将新拟之商税拿出……”
“谢大人,本官相信谢大人早有准备,只是户部拿出商税,又要多久才能让天下商贾都知晓?一月?两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