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时节,细雨纷纷,踏青郊外。
未褪去寒意的疾风刮卷起地上的枯叶草跟,迎风抬眼望去,是因近几年战火而留下的一个接一个的无名冢。墓旁,荒草丛生,毕竟在这个年代,人除了自己怎还有闲暇顾及死人。
而此时,却见一人携酒一壶,步行至一荒冢前,斟满杯酒一洒,任清液由墓根渗入其中。
他开口,似是唤老友一般,道:“出来,懿给你带酒来了。”
经这一说再细瞧,发现那人背后竟真还有一人。披发青衫,手持折扇。许是因为长年病弱,他皮肤看上去几近透明。听人这样说,他笑眯眯的探身用指勾来酒壶,长饮半响才满足道:“可惜了仲达一开始洒墓上那杯酒。”
墓前人见人这样,以上单挑的犹如狼般的双眸也眯笑了起来。他又取出一壶,放人面前道:“就知道你贪酒,懿又怎会只带来一壶,安心喝吧浪子。”
青衫人倒也不客气,喝空了一壶,果又起饮第二壶。
风又急冽吹过,有些冷,墓前人不由得裹了裹衣衫。
“赤壁,曹操败了。”
青衫人举酒的手一顿,清液浸湿了地面几寸。而马上,却见他又恢复了长饮,待人继续说下去。
“兵败船上,曹操叹‘惜哉、哀哉、痛哉。”不知为何,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让原本连贯的句子最后两字听上去似唤人的名字。
“奉孝。”
第二壶酒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