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尚芷雪是一个极其负责且有担当的女子。
不仅仅是对他,就是对陌允,亦是一样。
“简公子那头,你怎么看?”
段凌天一路牵着尚芷雪的手回到自己的院子。
瞧见孩子已经安然入睡以后,这才又开始询问起简落尘的事儿来:“虽说母皇和父君对简公子很是喜欢,但简公子前脚才来咱们贞王府,你后脚便去天牢大闹。若父君要追究起来,恐怕简公子也难逃责怪。
毕竟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这件事情只要稍微认真去想,便能想出端倪。”
“简公子可是简丞相的嫡出孙子,母皇和父君讨好都来不及,怎会责怪于他?”
尚芷雪在段凌天提起简落尘时,也不禁想起了简落尘那张恬淡的脸:“更何况,简公子的性子讨人喜欢。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云淡风轻的。仿佛不管出现
什么事儿,都没有大喜大悲。
这样的人,就算做了再大的错事儿,也无人舍得问责一句。只怕,自己的情绪,会不慎惊扰了他的平静。就更别提,他身后还有简家撑腰了。”
说罢,尚芷雪又想起了前两日简落尘与自己所说的那一番话。
于是,笑了笑,道:“再说了,他今日过来知会咱们陌允的消息,也并不是没有所求。”
“我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段凌天成为了人夫,又成为了人父。
生活早已将他磨炼得越发贤惠,不再如当年那般,做什么事儿都冰冷至极。
他亲自为尚芷雪铺好床,给尚芷雪解开了衣裳,闲言道:“他今日过来告知你陌允的消息,不过也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罢了。”
“你又知晓?”
尚芷雪看向段凌天的眼神,越发饶有意味儿。
总觉得段凌天有着一双足以看透世人的慧眼。
不管是什么人,什么心思,都难逃他的法眼。
“那你且告诉我,他要表达什么诚意?我们贞王府与他,可是没什么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