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赵客道:“这人的确很无聊,不过他已经死了,死后万事空,他可以真真实实体会一次身无分文的感觉。”
空气的血腥味越来越淡,云销雨霁,越来越多的行人走了出来。
周伯符催促道:“我们得走了。”
赵客没有回应,而是走进刘府。
周伯符追上前来。
“赵兄,你还在此地逗留做甚?”
“我想看看他杀了多少人。”
“他这种人,自然是将刘府灭门了!”
“可我觉得,他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走进刘府,已是一片肃杀之景。
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两侧种着些花
花草草,可如今它们却好像被斩去了生机,变得枯黄萧索。
赵客道:“他的剑是灭生之剑,他的武道境界与我相似,是即将就要踏入二层楼的水准。”
周伯符不忿道:“既是灭生之剑,他肯定不会留下活口,那边城的万马堂,那场将堂内妇孺卷进的大火,据我们残兵打探来的消息,就是他所放!”
赵客摇了摇头,道:“再看看。”
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
“我们进厅堂。”
堂内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另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可此时,白菊也已枯萎。
赵客一边走,一边看。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乃是颜鲁公的墨迹。
他心里暗道,这不愧是巨富刘家,装饰没有那种阔意,却在素雅里可见富有。
这些许文房之宝,若是取出,可以卖出不少钱财。
屋外吹来一阵清风,房内的纱帘轻轻地曳起,一声喷嚏声从角落响起。
赵客猛然转头,发现角落的紫檀木桌下正躲着两名孩子,一男一女,女孩正一脸惊恐地伸出手,把男孩的口嘴捂上。
她晚了一步,所以还是被发现了。
“他果然变了。”